《台北人》是作家白先勇的小说集,全书共收录了十四篇小说,作品描绘了社会各阶层的“众生相”,尤其是欢场女子的形象,堪称古今中外欢场女子形象的典范。在之前的文章中,我们从其中三篇经典短篇小说的女性角色各自的生存状态、社会地位和人生经历出发,分析了她们在文章中所表现出来的性格特点以及文章中对其命运的暗示,而今天的文章,我们会继续按照这个思路,来详细分析《台北人》中女性角色描写中用到的非常经典的两种描写手法,希望对同学们的IB中文学习提供参考和帮助!
《台北人》中对女性角色的描写不仅是写实的,还有浓厚的暗示意味。作品中的暗示手法分为神秘色彩的象征描写和悲凉氛围的烘托渲染,暗示手法使小说具有了强烈的象征意味,众多象征的使用和悲凉氛围的烘托,把女性角色的命运凸显得更加身不由己、扑朔迷离。
1.神秘色彩的象征描写
《台北人》中充满了神秘色彩的象征描写,小说中人物的衣着服饰、神情样貌、人物对话和旁白叙述均有象征色彩,其中《永远的尹雪艳》中尹雪艳的形象就充斥着“神秘”和“死亡”的象征。
尹雪艳本是旧上海的当红舞女,有着勾魂摄魄的魅力,因此尹雪艳被同行们妒忌,谣传她是“八字带着重煞”的不祥女子。随后,沾染尹雪艳的王老板和洪处长先后家破人亡,更是印证了她“煞气重”的传闻。到台北后,尹雪艳依旧魅力不减,尹公馆成为她“旧雨新知”的会所。在筵席上,她结识了是一位年轻的实业巨子徐壮图。徐壮图事业有成、家庭美满,但尹雪艳却想方设法勾引他,徐壮图在她的攻势下渐渐把持不住,流连于尹公馆,对家庭也疏离了。最后,徐壮图意外身亡,成为又一个倒在尹雪艳石榴裙下的风流鬼。结束了对徐壮图的哀悼后,尹公馆又开始了一如既往的歌舞升平。
如此一位诡异的女子本身就颇具神秘色彩。对尹雪艳的描写,从神情肖貌,到动作语言,无一不笼罩着神秘色彩:“尹雪艳总也不老”“尹雪艳绝不因外界的迁异,影响到她自己的均衡”;尹雪艳的衣着服饰更给她蒙上一层幽灵般的面纱:“一身白色的衣衫,双手合抱在胸前,像一尊观世音”“像个通神银白的女祭司,替那些作战的人们祈祷和祭祀”等等,加之任何沾惹她的人都难免厄运,如此看来尹雪艳更像一尊神明,而非一个凡人。
2.悲凉氛围的烘托渲染
除了神秘的象征描写,《台北人》中还有很多对悲凉气氛的渲染,烘托出悲凉的基调,暗示欢场女子的悲剧命运。《孤恋花》这篇,叙述者的是一位陪酒女,负责管理年轻酒女,被戏称“总司令”。
“总司令”有同性恋倾向,与酒女“娟娟”有暧昧关系并同居。娟娟生于乡下,小时候还被疯子母亲咬伤,脖子上留下了一道伤疤。十来岁时,娟娟还被自己的父亲强奸,并为其堕胎。后来,娟娟被黑社会头目柯老雄纠缠上,他对娟娟万般施虐,最终在中元节的晚上,娟娟忍无可忍,用一只铁熨斗砸死了柯老雄。杀死柯老雄后,娟娟也彻底疯掉,被送进了疯人院。
《孤恋花》情节离奇、骇人听闻,作者传达的是对命运的无奈,在叙事中极力渲染悲剧的氛围,这种氛围在文中俯拾皆是:故事开始,当“总司令”再次做了陪酒女,碰见了老顾客卢根荣,卢先生一见她便惋惜道:“阿六,你怎么又落到这种地方来了?”“总司令”回答 :“九 爷 ,那也是各人的命吧?”然后,回忆在上海时同事五宝遭受虐待,“总司令”劝五宝离开,可她却说“这是命,阿姐”。另外,作者还一再强调娟娟的“薄命
相”:她唱歌神情“悲苦”,像在“诉 冤”、她三角脸上“一抹笑容,竟比哭泣还要凄凉”、“这副相长得实在不祥”、“拿娟娟的生辰八字去批过几次,都说是犯了大凶”。这些描写极力渲染悲凉的氛围,暗示了娟娟必然遭遇的命运,作者之所以运用如此多的渲染,就是想表达他的宿命观:人的命运是天注定的,一切反抗和挣扎都是徒劳的。
白先勇在《台北人》中对欢场女子的书写可谓多姿多彩,丰富了古今文学中的女性形象。虽然他笔下的欢场女子各有不同的人生轨迹,但她们的命运大都是悲凉的。除此之外,作家还大量运用了象征描写,这些描写充满了暗示意味、冤孽情结和神秘色彩,仿佛这些女子的遭遇早已命中注定。能够如此淋漓细致的描画出欢场女性的命运和哀愁,是作家深刻关切女性的结果。对欢场女子性悲剧命运的书写,向世人传递出欢场女子不为人知的一面,使人们更加同情和了解这些女性,改变世俗对她们的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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